SIBU_涩古

*假戏真做小故事

陈俗集 Loneliness

H

涩谷再次打开这扇门的时候,是他久违的在电视节目上握起麦克风站在舞台中心，全力歌唱后的第三天。而那场节目并没有太多令人惊喜的结果，就像那时事务所其他人反对所说的差不多，是个比规规矩矩，无好无坏，还要在失败一点的结局，其实关注他的人并不多。

 

白天的时候，丸山理所当然的没有在家。涩谷看着敞开着窗帘的主厅，阳光舞着翻飞的颗粒，把存在在记忆里的黑暗的主厅，照出了一些温暖的感觉。

 

或许是心态不一样罢。涩谷那天演唱完毕放下话筒的那一刻，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这是一次对于外界无所波澜的演唱，最多只是会有人在网络上问道：

 

“为什么感觉这个人如此悲伤。”

 

但终究也没什么人去探究他，而涩谷却在这首歌里放下了自己至此的所有执着与妄想，一场挥别梦想且并不圆满的落幕。关于他的和丸山的那一小段插曲，也至此不会再有瓜葛。

 

盖下最后一个箱子，涩谷稀疏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并未思及太多，就有了想躲开的心思，自从那天狼狈的逃开之后，在事务所里丸山也都刻意的避开他。一场尴尬的胶着至今未完，但是涩谷也没想着去化解，毕竟过一个月合约也就到了，他会像横山六年前与他约好的那个样子，将合约续签在村上的事务所，做一个挂名干事。

 

幸好来人并非丸山。

 

“okura？”

 

大仓看见涩谷露出一份惊喜的笑，连说着赶上了，弄得涩谷看着他皱起了眉头。大仓二话不说想把手里一串钥匙塞在涩谷手上，涩谷认出这是丸山的东西。

 

“看看。快点，不然一会maru发现钥匙被我拿了，就会直接过来，快点快点。”大仓指着那间紧锁的杂物间，但是却推不动涩谷。

 

“这不太好吧。那是别人的私隐。”

 

“什么不太好，那个人为了你，担了请辞事务所高层的承诺啊。”大仓满意的看着涩谷一脸的震愕，继续道：“况且，里面都是你的东西。你该看看，他对你的‘喜欢’。”

 

屋子里都是“涩谷的东西”。涩谷看着那间不大的储物间里，左右摆着两个书架，上面放着的CD熟悉又陌生，是他做地下乐队主唱到签约活动前后五年所出的所有CD，另一边都是他那几年出演过的音乐节目的录影带，还有一些挂着的，那年在地下俱乐部第一次小型演出的周边以及出道后唯一一次活动的周边。

 

墙上还有CD附赠的海报，一边还有关于他们乐队上过的几本杂志，以及地上架着的三把贝斯。涩谷望着这些比自己拥有的还全的“曾经”。转过头想从大仓那寻求一点解释，但大仓那笑着的样子，一瞬间让涩谷明白了什么。

 

“等等……这都是什么啊……”

 

公寓的大门被粗暴的推开，伴随着丸山不满的声音，一边质问大仓为什么拿自己钥匙，一边还埋怨大仓不锁门，但是应该是看到了涩谷房间门口搬出来的箱，和大仓不怀好意的笑，丸山那声音戛然而止。

 

谁也没有再出声，大仓识趣的，偷偷从丸山身边溜过，把钥匙塞回他的手里，然后悄悄的带上大门。

 

“这……就是你瞒着我的事？”

 

丸山就怎么站在房间外，看着屋子里涩谷的背影，没有走进去。

 

“……所以，一切都是……故意的……？”

 

“不是的！Subaru。是三个月前干事会议提出要找人演出戏的时候，我才决定……利用这个不会被其他人反对的机会，而你又正好符合他们所说的……我想让你回到唱歌的舞台上，但……我确实做错了。”

 

“那这些又是什么……”

 

涩谷背对这那人，听到了一出不想继承父亲娱乐产业的少年被好友强拉着看地下演出时候，被主唱开声冲击心灵后，变成专情小粉丝的故事。

 

“然后呢，你签到我父亲这的公司，我无意听到你们的贝斯手那年合约到了就要退出的事，那时候还有人告诉我，你们会再找新的贝斯手，我为此拼了命的练习。”丸山一点一点的向涩谷靠近，看着满屋子的旧物，脑海里都是当年的景象。

 

“我承认那时只是想离你近一点，但是最后……却只有你们解散的消息，只有你留了下来，做不了你的队友，我依旧还是可以做你的粉丝，只是，想不到你再也没唱歌。”

 

丸山小心的坦白，压抑着深藏许久不曾消散的心情，他没有再接近涩谷，他不知道涩谷会如何处置他的坦白，他心有不安的道：“真的只是这样而已……除了我小看了自己对你的喜欢，而已。”

 

丸山看见涩谷因这句话而微微一动的背影，心里只有了一切都搞砸了的想法。只是剧情还会继续，涩谷和丸山的手机便忽而响起接连好几条的信息提示。

 

丸山拿起手机，只看见公司好几人发来信息，让他看网站搜索，还有直接的图片，都无一例外是热门搜索的前几名里，有好几个涩谷相关的消息。

 

丸山抬头看向涩谷，只看见那人颤动的背影，他立马又把信息看完，打开网页看了一遍，两人都站在原地，沉默的握着手机。

 

不知是谁，翻出了涩谷年轻时候的演出视频，又不知是不是曾经的粉丝替涩谷说出了《群青泪》里能看见的无奈。早上在丸山的前情人——那个当红的俳优亲自转发和分享下，越来越多的人惊异着涩谷曾经热情于唱歌的模样，还有那把与节目上悲伤沉稳不同的高亢惊艳的声音。 

 

三个月前炒作的热度和今天所被剖开的关于综艺上的乱来与认真唱歌时的惊艳所形成的反差似乎在一起形成了不得了的化学反应。

 

涩谷刷着网页的评论，不再都是嘲讽和玩笑。取而代之的是：

没想到！太好听了。

居然有这样的一面。

重新听一次前几天那首歌，虐哭了。

以后就该好好唱歌。

……

 

顷刻而来的善意与三个月前瞬间爆发的恶意一样，来的迅猛无由，无关乎他这个人，而只是一个片面的“涩谷昴”。

 

“那个孩子，之前进过这间屋子，也好几次陪我看你以前的录像，我觉得他其实也挺喜欢听你唱歌的。”

 

丸山说的是那个一切的开局者，关于这场戏，也关于现在这一切。他忽然明白那个人会被拍到的疏忽大意和他搬来的那个晚上那人的指桑骂槐，也明白了后来他从不羞于给自己的恶意。其实现在想来，那就像是小孩子无可奈何的置气。

 

涩谷看着曾经的自己，出现在了网站的首页和新闻的推送上，只觉得这世界简直像是在戏弄他，明明他已经强行的让自己扔掉了一切，却忽然让他失而复得，让他曾经的“上位”变得完全的真实了，他确实因此得到了他最想要的，让他再一次舍不得放开这救赎的光。

 

他止不住那一直堵塞在喉头的泪一直往外窜，只是终于有一次，这眼泪里不单纯的只有悲伤。

 

丸山接住疾步走来的涩谷，那人把头抵着他的肩，也不是被拥抱的姿势，身子还躲避着亲密的距离，丸山握着涩谷的肩头以式安慰，又被气氛使然，开口道：“我现在不是喜欢主唱的Subaru，我是喜欢着……Subaru这个人……这个你。”

 

还未至深情告白，涩谷就拉起丸山的衣服，抹起了脸。

 

J

 

入秋的凉刮进了涩谷的脖颈里，他拉了拉围巾，想尽力把脸缩进围巾里。至那场网络热度开始后一个月，涩谷顺利的将合约转到村上公司里。网络的风评好坏参半，但涩谷不再有综艺陪衬的公告。他也不急于完全作为歌手活动，他的经纪人变成了横山，横山极专业的控制着他露面的节奏。

 

村上照旧给他安排了个闲职的干事职位。而这天非说是干事调整后的第一个会议，让他会上打盹也好，都要露面。

 

涩谷揣着衣袋，走进了会议上里，手里还拿着横山给自己的资料，虽然并没有仔细看过。但明显他踏进会议室的那一刻，会议室便静了下来。

 

涩谷抬头扫了一眼，除了村上横山，他居然看见大仓也成了干事，一声下意识的啧还没出口，就看见大仓旁边的丸山。

 

涩谷立马是退后了两步：“他怎么在这！”

 

横山看着涩谷的样子，便知道这人一定是没有好好看自己给准备的资料，明明里面新干事的名单上就写着了。横山看着涩谷一个劲的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真相，于是只能露出嫌弃道：“你真以为，六年前hina有那个资金和人脉让事务所在两三年里面站住脚，还拿到那么多好资源，签下那么多艺人吧？”

 

“这事务所其实背地里是他家旗下的。”大仓完全不打算遮盖看好戏的意图。

 

涩谷瞪着丸山，心里那一点感动他为自己担下辞职后果的心情都瞬间没了。

 

简直是被耍了半年，还把自己卖了！涩谷想着，然后直接把手里的文件扔到桌上，转身走人。

 

大仓直到这天晚上开着车送丸山和涩谷到他们公寓大楼门下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他期待看到的戏。他就看见把他当司机坐在后座的两个人一直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

 

直到下车的时候，丸山忽然站在车外对着开了另外一边一半车门的涩谷招了招手，让他往自己那边下。涩谷虽然抱怨了几句，但是还是蹭着身子，探身下车，然后就被丸山一下扯进了怀里。

 

大仓别过眼，皱着眉，心里苦。他耳边还能听见，涩谷恼道：“干什么？！”

 

“别生气，有人在拍照。”

 

“拍个鬼。”

 

大仓从余光就能知道，涩谷推开了丸山，径自的走进公寓大楼，然后留给大仓两个打打闹闹的背影。大仓坐在车里思虑再三，最终拿起手机，给自己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喂，YASU，我觉得我最近热度不够，快过气了。”

 

“怎么会呢，大仓先生。”

 

“会的，会的。YASU，你要不要和我炒个热度。”

 

“嗯？怎么炒?”

 

“当红偶像艺人和经纪人禁断之恋什么……的……喂喂别挂啊！YASU！YASUSU！”

 

知名艺人大仓忠义的经纪人安田先生，今天也是果断的拒绝了自家艺人的忽然追求。

 

但是，当红艺人大仓忠义，就算被拒绝，也依旧也是闪闪发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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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HE都源于

I do not ask thee into the house. Come into my infinite loneliness, my lover.